父親,你看不出我被燒著了嗎?
小男孩跟佛洛伊德是這麼說的。
但佛洛伊德正在瞌睡。一支蠟燭
握在手裡,頭在胸前低垂,
他沒聽見,反而自己做了個夢:
他回到童年,踩著人行道邊緣奔跑,
陽光熾烈,而上方,一隻老鷹
衝下來啄走了他的雙眼。
那我現在如何能看見這個夢,
佛洛伊德想,如果沒了眼睛;我怎麼能
不從人行道邊上掉下?
這念頭把他驚醒。
小男孩正彎下身看他,
握著守靈的蠟燭,他說:
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人
他一個夢都沒有做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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