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骑士诅咒上帝，在瘟疫之年1361 Poem by Ziyue Zhao

上帝啊，当我还是个年轻的士官，
战斗在我周遭的每寸肆扰，
我站在满是头颅和肢体的山上
目瞪你在众云之间嬉笑，
拇指向下对准我们战后余半的生嚎。

那时起，每一场绅士般的战争里
我都会瞥见你在空中急切地奴役，
但当我告知我战友你对血的渴望
他们说，他们不曾注意，主啊，
他们过于忙于自己的刀枪和剑戟

我从祭司那儿听说，以撒曾被绑于
他父亲的祭坛上，只为满足你的傲慢，
埃利希亚斯唤来一只怖熊
来吞食小小孩童——为你所指派
毕竟他和你都是坏脾气的流氓。

你说 "你不应杀人"？而现在这就是个笑话！
温柔的基督几乎不可能是你儿子。
或许是其他神的，但不是那个
派遣过去犹太人进行十字军东征的
也不是现在命令我们去杀人的那个。

十几年前那场瘟疫来临时
受害者死于被遗弃的孤独之境地，
所有臃肿内脏和黑色发臭的脓，
以及筋肉拱起的扭曲之面孔，生的
希望被扼杀于这一腐烂的深呕

他们把这些愤怒的尸首扔在车上，
像木头一样堆放，把嘲哳的车轮滚至
那些嚣嚷的地狱坑旁，再倒入
缠挤在一起的身体，浇上油
以此献上燔祭，主啊，为了你。

其他人做这工作时。我跑了躲起来，
当我们这些胆小鬼从洞里爬出时
一半的欧洲人已经死了，我们如此
估想。没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在我们短暂的三十年光景里。

它已回。他们现在又倒下了：
一个母亲温柔的呼吸谋杀了她的宝贝，
一个恋人的吻让一颗甜心枯萎，
在对方的嘴里流着死亡的口水。
他们再一次倒伏在缺口的坑阱。

你杀了我的妻子——有着宽厚手臂
和四散的枕发的琼! 你屠杀了她
留下我在荒凉的空场上溜达，
靴子在石头上刮着空，而干枯树叶
的死壳吹过怪异的墓穴上空。

你杀死的人比我更有价值。
你转动你的轮子，带走他们，放过了这个傻子，
一个醉酒的杀手-懦夫。哈，我知道为什么
你是想让我这种人继承这个世界吧！
主啊，善良的人们让你显得格外砢碜。

甚至我也比你更有德行。
我绝不会命令一个人杀死他的孩子
只为刺激我的自尊，也不会把我的儿子
摁到十字架上，然后编造虚假的谎言，像
什么"原罪"来为我的行为赎罪。

有一天，我们会背叛你，让你逃命。
我们会逼迫你直至坑里，伸出我们的剑
将它们热辣地插进你的肠道。
你的尖叫和血腥的陨落伴随四肢摆动
将会是你早就该得到的，回报。

之后骷髅的手臂将从坑中伸出。
把你托在泥土之上，维持足够长的时间
来让我们把火把扔到你身上，
而你的油烟在空气中发臭时。
我们就会转身离开，独自走自己的路。

然而，主啊，我想知道我们是否可以这样？
主啊似乎我们没有你，会更好。
但比起在你所有肮脏的命令下受苦，
如此也只是好了那么一丁点。
所以我想知道。这是否足够？

2022年3月16日，星期三